如果那年初夏,我沒有在樓梯間的轉角處刻意等候,那麼後來所發生的一切都會不同。決定相識與否,全權在我。去決定一個有你,或是沒有你參與的未來。而時至今日才發覺,這兩者之間,其實並無二致。
Re:1992年
假設,人生可以重來。
那麼彼此初次認識的那天下午,我不會讓自己出現在樓梯間駐足等候。
絕對不會,因為根本不需要。
現在47歲的我,來不及告訴那年只有17歲的我:「不需要浪費時間跟這個女人來往」
以及「你不是她的菜」、「強摘的瓜不甜」、「你不適合這樣的女人」。
回憶1992年的初夏,自己原本還有一件私事未了,竟被自己輕描淡寫地略過去。
因為當年時空背景的限制,和同學之間難以辨明的以訛傳訛,
讓自己將那件事情就這樣擱著直到女方片面宣布結束關係。
那件事,正是「跟蔡O芬之間懸而未決的情侶關係」。
我有點訝異,自己居然需要等到47歲仔細回憶過去,才發現這個藏在細節裡的魔鬼。
我的糾察隊女友,蔡O芬
原來,當年因為逃避時空背景的限制(準備升學、蔡轉學後相處時間減少及兩家長輩的反對),
以及未能向某些同學證明自己會堅持與蔡維繫關係(因為上開原因導致自己也猶豫了),
最後竟然就這樣讓這個感情困局擺著爛,也讓那些跟蔡關係要好的同學們對我頗有責難。
至於高二轉學到恆毅高中的蔡,因為遲遲等不到自己正面的態度,從而結束了關係。
我不能一廂情願地表示當年只有17歲,所以沒能力去做到面面俱到。
因為不論哪個人生階段的感情,都是有責任在的。
然而我逃避問題的方式也並不高明,就是希望開啟一段全新的關係,
用新人取代舊人,用學妹取代學姊。
這麼做的結果,卻意外地開啟了屬於自己情感路上長達17年的不幸。
如果年輕時的自己能夠沉得住氣,頂得住同儕壓力,堅持跟蔡的關係。
那麼縱然最後娶的人不一定是蔡,至少也不必浪費時間去認識Sophie。
還記得高一時,蔡跟我從朋友的默契昇華成了感情,然後默默地在一起直到被全班發現。
特別是當大家開始察覺,為何這個女糾察隊員總是會對我在服儀的檢查上故意放水。
我們都不是特別出色的人,沒有出眾的外型、沒有過人的天賦,也沒有優異的成績。
但我倆都相信,只要一起努力,終究能考取各自理想的科系。
我不知道她是否如願考取醫學院?而我是在關鍵時刻放棄某私校法律系而選擇了文學院。
然而事實又再次證明了,自己過去那種喜新厭舊和畏苦怕難的龜縮心態,讓自己的人生一再吃虧。
文學院所學,對現今的公職工作幾無助益。
若當年放低身段,選擇排名較後段的私校法律系,相信結果絕對不同。
感情也是一樣的,期待錯了人,做錯了決定,那麼人生的故事也就不同了。
關於自己和蔡小姐的部分,另文專述。
一段屬於桂先生的小插曲
時間回到2010年和Sophie的飯局,席間她問我為何不再跟桂先生來往?
當下我以「不想再談他」為由,拒絕了這個話題的繼續。
這位求學時期曾經跟我共患難的老友,為了Sophie居然選擇和我競爭。
我是不太懂那種搶朋友心上人的心態為何?
我只知道,我感受到的就是那個「搶」的動作和感覺。
所以我怎麼可能會覺得舒服?遑論來往。
我沒有說你桂先生不能夠跟Sophie來往,要來往那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
我只能當作是,當年「興安街事件」我個人虧欠你桂先生一次,
那麼你既然要搶,我就當作還你人情了。
但我們不會再來往…
還有,搶就搶唄,真的不需要背著我偷偷做。
因為你藏得並沒有很好,就跟我一直暗自喜歡著她,
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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